迷糊圣人

一觉放开心地稳,不知红日照晴窗。

 

驳世人对白玉堂的十点误读之八:不懂风情——我不是好小孩,我只是懒得爱

作者: 白玉堂吧 吧主 天下有雪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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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过,也看过很多写玉堂的同人文,无论是穿越也好,原创也好,只要是有感情戏的,玉堂大多被描写成一个不太懂女人心,不知道怎么哄女人,不明白女人为什么哭,或者根本就对女主的感情毫无察觉,木讷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。

 
以上综合起来可以用四个字概括—— 不懂风情。 
 
那么原著里玉堂真的是不懂风情吗?他真的是洁白如玉,纯真无邪,仿佛不食人间烟火,犹如谪仙一般的人物吗? 
 
某雪的回答是: 错,而且是大错特错! 
 
首先玉堂何等聪明,加之又身处古代这个早熟的环境,二十岁的年纪,哪怕还没成亲,该懂的也早就懂了。尤其他不但懂男女之事,对于人情世故也并非我们一贯以为的懵然无知。(因为再开标题麻烦,所以某雪这两点一并说了。) 
 
第三十三回“真名士初交白玉堂美英雄三试颜查散”里,读者很容易被其中风趣的对话,大段玉堂点菜时的情节所吸引,感叹其对美食的精通与讲究,取笑他顽童的心性和诙谐的行事,却忘了细想玉堂究竟为何采取这种方法?难道只是纯粹的好玩吗?当然不是, 正是玉堂对人性有着十分透彻的了解,知道非是这样试探不出对方的真心,这才有了落拓书生金懋叔三试颜查散这段戏。 
 
而到了第三十四回:“定兰谱颜生识英雄”里,玉堂和颜查散结拜后,得知他上京一来是为赶考,二来是为投亲,书中原文:他却问颜生道:“仁兄呀!你这上京投亲,就是这个样子,难道令亲那里就不憎嫌么?”颜生叹气道:“此事原是奉母命前来,愚兄却不愿意。况我姑父姑母又是多年不通音信的,恐到那里未免要费些唇舌呢。”金生道:“须要打算打算方好。” 
 
而玉堂为他做的打算,就是“出主意,与颜生买马,治簇新的衣服靴帽,全是使他的银子……二百两银子,除了赏项、买马、赎当、治衣服等,并会了饭帐,共费去八九十两,仍余下一百多两,金生便都赠了颜生。” 
 
玉堂这么做,难道仅仅只是出于对盟兄的慷慨解囊吗?当然不是, 真正的原因是他深谙世人嫌贫爱富的嘴脸,明白颜兄这一去必会遭人冷眼,所以事先为他置办好高头大马,并赠送一大笔银两,目的就是让他的亲戚能对他另眼相看。 
 
而到了第三十七回:“幼童侍主侠士挥金”里,玉堂去牢里探望含冤入狱的颜查散,不仅改头换面,“头带武生巾,身穿月白花氅,内衬一件桃红衬袍,足登官鞋,另有一番英雄气概”。还“上衙门口略一点染,就是一百两。” 
 
之后第三十八回:“替主鸣冤拦舆告状”里,玉堂又有意向两牢头恩威并施:“这是银子四封;赏你二人一封,表散众人一封,余下二封便是伺候颜相公的。从此颜相公一切事体,全是你二人照管。倘有不到之处,我若闻知,却是不依你们的。”——可见玉堂多么熟悉牢里的关节,多么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。 
 
所以说, 玉堂对人情世故,通俗点说,也就是世态炎凉、人情冷暖这些道理还是很明白的,虽然败走独龙桥有他众叛亲离的一个原因在,但某雪也同意  @蓬莱岛霞光 大大的意见,就是玉堂只是不屑去经营人际关系,更甚者是懒得去和别人打好关系。 
 
不但懒得经营人际关系,更懒得同女人有丝毫牵扯。那么何以见得玉堂只是懒得去爱,而并非不懂风情呢? 

书中第三十七回:“小姐还魂牛儿遭报”里,颜查散的未婚妻柳金蝉上吊自尽,棺木就停在花园敞厅里,有下人牛驴子垂涎陪葬的金银首饰,半夜偷盗,不想小姐突然还魂,丧心病狂的他竟然想谋财害命,幸被赶到的玉堂当场了结,救下未来盟嫂。

书中原文:(玉堂)本欲上前搀扶,又要避盟嫂之嫌疑。猛然心生一计:“我何不如此如此呢?”想罢,便高声嚷道:“你们小姐还了魂!快来救人呀!”又向那角门上当的一脚,连门带框,俱各歪在一边。——这一嚷一踢,引得众人闻声而来,这才发现小姐又活过来了。

假如玉堂真的纯洁如一张白纸,怎么会想到避嫌?早就没心没肺地上前搀扶柳金蝉了。

而之前说过的第三十八回:“替主鸣冤拦舆告状”里,还有一个细节,玉堂向颜生多方询问真相,颜生却只字未吐,玉堂只得把雨墨借出来让他去找包相喊冤,这段里玉堂曾说过这么一句话:白五爷哈哈大笑道:“我的意思,竟被你猜着了。我告诉你。你相公入了情魔了,一时也化解不开。须到开封府告去,方能打破迷关。……”——这说明玉堂很清楚此事的症结在柳金蝉那里,通俗点说就是为情所困,假如玉堂不懂什么叫男女之爱,一定会对颜生宁死不招的原因很困惑吧?

到了第五十四回:“通天窟南侠逢郭老”里,展昭误会玉堂强抢民女,及至玉堂剖明真相,处置了胡烈,“立刻唤伴当到后面将郭老女儿增娇叫丫环领至厅上,当面交与郭彰。又问他:“还有甚么东西?”郭彰道:“还有两个棕箱。”白爷连忙命人即刻抬来,叫他当面点明。郭彰道:“钥匙现在小老儿身上,箱子是不用检点的。”白爷叫伴当取了二十两银子赏了郭老,又派了头领何寿带领水手用妥船将他父女二人连夜送到瓜州,不可有误。”

想来那郭增娇也颇有几分姿色,不然焉能惹来这场风波,而我们的玉堂明明和郭姑娘见面了,却毫不动心,非但不动心,连看都不看郭美眉一眼,还连夜让人将他父女二人送走,仿佛巴不得她有多远走多远似的。

其实玉堂不是不知道胡烈抢她来的目的,但美色当前,却依然视若无睹,除了是玉堂侠义为先,不好女色的表现外,就只能说他根本是懒得考虑终身大事,懒得同女人有任何瓜葛。

而被某雪多次提到的第七十七回:“白护卫乔装逢侠客”里,玉堂在尼姑庵内的一番话,成了反驳他不懂风情最有力的证据。

先看汤生同玉堂的对话:那人(汤生)道:“兄台请坐。他们这里不正经,了……了不得的。”白五爷道:“这有何妨。人生及时行乐,也是快事。他二人如此多情,兄台何如此之拘泥?请问尊姓。”那人道:“小弟姓汤名梦兰,乃扬州青叶村人氏,只因探亲来到这里,就在前村居住。可巧今日无事,要到玉兰坊闲步阐步。恐有题咏,一时忘记了笔砚,因此叫小童回庄去取。不想落下雨来,正在踌躇,承他一番好意,让我庙中避雨。我还不肯。他们便再三拉我到这里,不放我动身,甚的云咧雨咧,说了许多的混话。”白玉堂道:“这就是吾兄之过了。”汤生道:“如何是我之过?”白玉堂道:“你我读书人,待人接物,理宜从权达变,不过随遇而安,行云流水。过犹不及,其病一也。兄台岂不失于中道乎?”汤生摇头道:“否,否。吾宁失于中道。似这样随遇而安,我是断断乎不能为也!请问足下安乎?”白玉堂道:“安。”

——真是好一个“理宜从权达变,不过随遇而安,行云流水”。我若对玉堂不了解,恐怕也要以为他是个风流倜傥,玩世不恭的花心大少了。还有那“甚的云咧雨咧,说了许多的混话”,不要问某雪云雨代表什么,反正听得懂的人都不单纯就是了。

果然,这番话让两尼姑“以为玉堂是个惯家,顿时就把柔情都移在玉堂身上”,我们再来看玉堂大尺度的表演,原文:白玉堂再看那两个尼姑,一个有三旬,一个不过二旬上下,皆有几分姿色。只见那三旬的连忙执壶,满斟了一杯,笑容可掬,捧至白五爷跟前,道:“多情的相公,请吃这杯合欢酒。”玉堂并不推辞,接过来一饮而尽,却哈哈大笑。那二旬的见了,也斟一杯近前,道:“相公喝了我师兄的,也得喝我的。”白玉堂也便在他手中喝了。

——看看,多么大方自然,多么驾轻就熟,整个过程没有一丁点儿怯场退缩之意,让两个女淫尼都误以为他是“惯家”。看到这里,那些总是YY玉堂不解风情,以为他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的人啊,某雪真的很能理解你们的心情,幻想破灭是很痛苦的,但及早醒悟总比一条道走到黑好吧?

所以千万不要再说玉堂是个“好孩子”了,哪怕他有再多的优点,骨子里还是纯粹的男人,而男人该懂的事,他一样不少懂。说到底,他不是不喜欢女人,只不过是懒,得,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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